——攀枝花市仁和区纪委、监察局开展受处分党员干部回访教育纪实
文—张 春 杨开连
听说攀枝花市仁和区受处分的党员、干部常常主动到区纪委、监察局去坐坐,其中必有奥妙。那么,奥妙何在?
“这样吧,你们和我们一起去走走,结论由你们下。”仁和区委常委、区纪委书记刘道泸带着女性特有的亲和和微笑说。
治病:必先救心
时间:2007年8月29日上午
回访对象:戈某(化名),某局原副局长,因严重违纪问题被开除党籍
回访组成员:仁和区纪委副书记程刚及区纪委一名常委和审理室主任
出发前,程刚和回访组的同志先来到案件审理室。“这是我们的规定。”心直口快的程刚解释说,“案件审理室是回访工作的具体办理和组织部门。对受处分党员干部回访之前,我们必须做到对象、职责、内容、方法、要求‘五明确’。”
笔者一边等待回访组对此次回访进行研究,一边翻阅了仁和区纪委、监察局2003年制定的《关于对受党纪政纪处分人员回访教育的暂行办法》、2005年印发的《关于对受党纪政纪处分人员回访教育的实施意见》。这些规定,对回访教育的组织领导、实施范围、方法步骤、目的目标等,提出了明确具体的要求。而厚厚一叠2003年以来的《仁和区受党纪政纪处分人员回访教育登记表》,则记载着4年多来回访教育的详细情况。
笔者采访的第一个回访对象是某局的戈某。他原是该局的副局长,2005年因嫖娼被开除党籍。回访组的同志先与该单位党总支书记进行交流。“他刚和其他同志合写了一本书,8万字的《攀枝花市仁和区畜牧志》。他是主笔,但他坚持把合作的年轻同志的名字放在前面。之前他还写了一本《攀枝花秦川牛养殖技术》,5万字。”该党总支书记介绍说,“最近他在做我们区新建的一家规模化养殖场的工作,同时还要对10多家农村养殖户进行技术指导,很辛苦。”
翻阅着戈某刊发的系列文章,一个勤奋敬业、笔耕不辍的干部身影跃然纸上。笔者脑海中萦绕着一个问题:戈某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人生的低谷走出来的?
戈某说:“但刚被处分那阵,我是不可能静下心来写文章的。那阵思想包袱确实很重,感觉里外不是人,在外面抬不起头,家里也在冷战,整个心灰意冷。就在那个时候,区纪委、监察局的同志主动找我谈心,既帮助我反思自己,吸取教训;又热情地希望我放下包袱,发挥专长,投身工作;还给我家属做工作,化解了我的家庭危机。其实,我都不是党员了,他们完全可以不理我。这么一次又一次,我感到他们是真心在帮助我、挽救我,我才开始振作起来,写了这些文章和书,做了一些实际工作。”
应我们的要求,他带我们来到距他办公室6公里远、位于半山腰上的那家新建的规模化养殖场。在这座占地600亩的现代化牛栏前,回访组的同志对一名员工作了侧面回访。“他经常来,加班加点的为我们工作,我们这个养殖场的规划和可行性研究报告、选址、建厂都是他整的,他这个人很实在,是个办事实的好人。”听完这番评价,回访组同志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关怀:雪中送炭
时间:2007年8月30日中午
回访对象:程某(化名),原某乡乡长,因辖区内发生重大安全事故受到行政降级处分
回访组成员:仁和区委常委、区纪委书记刘道泸及区纪委一名常委和审理室主任
听说刘书记要来回访,程某特意挤时间将自己的有点简陋的局长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从上任到今天,他在办公室待的时间确实很少——攀枝花创建国家卫生城市,他们局承担着仁和区“创卫”大量繁重而艰巨的工作。
此次回访时间不长,在仔细听了程某的工作汇报和感受之后,刘书记话题一转:“中午了,你儿子该今天返校吧?快回去帮他收拾收拾东西,送送他。”临别前,刘书记还留下一句话:“忙过这阵,还是像以前那样,有空就过来坐坐。”
这听似简单、随意的话,内涵却很丰富。
程某22岁时就当了副乡长,当了三届副乡长后,升任为乡长。2005年,调另一个乡任乡长刚几个月,因辖区内一企业发生特大安全事故,他受到行政降级处分。就在事业陷入低潮之际,他的家庭也正遭逢难关。程某的孩子患再生障碍性贫血,治疗费用高昂,而妻子又没有工作,程某为此整日愁眉不展,意志消沉。
在这个时候,纪检监察机关及时向程某伸出了援手。区纪委、监察局经多方协调后,以工会的名义解决了部分资金,实实在在地帮他家庭度过了经济难关。雪中送炭,不仅温暖了程某的心,更点燃了他干事业的激情。
“只有当一个人在受了处分之后,组织上仍对他和他的亲人那么关怀,他才可能真正懂得,什么叫做组织的温暖!”程某感慨地说。
程某很快重新抖擞精神,投入工作之中,很快不仅消除了特大安全事故带来的负面影响,而且主动采取多种措施推动该乡经济发展。2006年,该乡税收收入突破2亿元。2007年7月,程某因工作出色,被组织委以重任,任命为某局局长。
激励:从头再来
时间:2007年8月29日上午
回访对象:阳某(化名),原某乡乡长,因违规收受财物被给予留党察看两年处分
回访组成员:仁和区纪委副书记、监察局局长尹辉及区纪委一名常委和审理室主任
见到阳某时,他说正准备去攀田高速公路与业主进行衔接,然后赶往一个乡与因修高速公路而搬迁的农户进行协商。该高速公路在仁和区境内60公里,涉及5个乡镇,拆迁任务相当繁重。
“他现在的‘头衔’是我们区攀田高速公路协调办副主任兼协调办的办公室主任和一个乡的包片负责人,‘头衔’很长,工作很多,但没有级别。虽然有责无级,但他毫无怨言。业主和搬迁农户对他的评价都不错,说他很有干劲。”协调办主任对前来回访的同志说。
阳某今天的工作日程安排很紧,笔者便随他一起赶往工作现场。
“受处分后,我的岗位已经调整了3次,但不管我到哪里,纪检监察机关对我的关心都没中断过。现在有时我去区上办事,也愿意主动去区纪委坐坐。”一路上,阳某对笔者说。
回首过去几年,阳某感慨万千:“是区纪委、监察局给了我新生啊!记得2004年底刚受处分时,区纪委、监察局的领导就对我说,你这么年轻,跌倒了还可以从头再来。为了帮助我重新站起来,区纪委、监察局主动协调,把我调到其他部门,让我在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他们一心为我作想,我也不能辜负他们,要珍惜这个机会,努力工作。”
2005年9月,阳某被抽调到高速公路协调办工作,主要是在业主、施工方和搬迁安置户之间做协调服务工作。
“现在工作很累,但很有劲。我常想,将来面对攀田高速公路,我可以自豪地说,我为它的建成做过一些工作。”阳某说。
说起阳某的表现,攀田高速公路的业主代表深有体会:“他工作很卖命,也很有办法,如果不是他,占总发乡村民老苟地上那9个桥墩可能现在也开不了工。”
老苟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攀枝花第一个见诸报端的“苟百万”,高速公路的9个桥墩,要占他家2亩多果园和另外两家的几分地,补偿问题一直谈不拢。“要做通我的工作,确实不容易。”大嗓门的老苟说,“他(阳某)返来复去地跑了好多趟,和我谈,从天麻麻黑一直谈到晚上11点过,我还是没同意。他说,没关系,我们明天继续谈。我说明天早上8点要出远门,一个星期都回不来。第二天早上7点半,我提前出门。一开门,我服气了:他和协调办的一个同志已经冒雨等在那里了,皮鞋上、裤子上全是稀泥巴。我说,你这种干部,我服了。进来吧,我签字。签完字我给另外两家说,我都签字了,你们总得让开工的鞭炮先炸响吧?他们也就签了。”
和我们分手后,阳某又急急忙忙去和集中安置的农户协商去了。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回访组的同志告诉记者,因为阳某能够正确认识自己的错误,工作积极,处分期满后,经过考察,已经按期恢复了他的党员身份。
“加强对受处分党员、干部的回访教育,不仅仅是为了让这些同志提高认识,改正错误,重新做人,更是让这些同志振奋精神,焕发活力,为党和人民做好事、办实事,也让其他党员从中受到教育,得到启迪!”仁和区委书记赵忠义如是说。